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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肖寒摇头，&ldo;自然不是，因为我们通过对保姆的盘问，知道陈锦路跟死者的关系格外恶劣，甚至几次三番到别墅里大闹。&rdo;

蔚蓝表情并没有意外。

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神色。

如果只是单纯的因为死者是陈锦路父亲的情妇，就调查到她身上，警方也不至于这么浪费警力。

她看向秦陆焯，这个男人从始至终表情淡然。

&ldo;可以让我跟陈锦路谈谈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们。&rdo;

肖寒惊诧，下意识地看向秦陆焯。若不是因为有秦队在，他不会将案情透露过一个无关人士。至于让一个陌生人接触到这么重大的刑事案件，自然就更不可能。

只是他斟酌了再三，估摸不透蔚蓝和秦陆焯之间的关系。

一时竟没当即就拒绝。

好在，此时在审讯室的同事给他打电话，说是请他过去一趟，肖寒赶紧借着这个理由，先出去了。

此刻，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蔚蓝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沉思，秦陆焯瞥了她一眼，终于开口问：&ldo;这就是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情？&rdo;

&ldo;有人被杀了，还不够十万火急吗？&rdo;

蔚蓝倒是没在意他的口吻，看着他，认真地说。

秦陆焯反倒被她问的一怔。

半晌，他缓缓说：&ldo;这种案子有警察在，用不着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操心。&rdo;

自从他脱下那身警服之后，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微微撇过头，看向办公室外面，那里有棵树，以前他用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总嫌这树烦。夏天风一吹，满树叶子哗啦哗啦的响，他办案子没头绪的时候，气得叫后勤的人把它给砍了。结果，被局长知道，又是一通骂。

没想到这颗树在他手下逃过一劫之后，如今长得倒是越发高大，就是冬天树杈光秃秃的。

&ldo;陈锦路，她是我的咨询者，我得对她负责。&rdo;

秦陆焯站在窗口，回头望向坐在椅子上的人，略嘲讽地问：&ldo;如果她是无辜的，警察不会为难她。如果她不是，那只怕你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也没用。&rdo;

他说完，蔚蓝抬起左手臂，看了一眼雪白腕子上的手表，&ldo;两个小时三十七分钟了。&rdo;

室内，一片安静。

蔚蓝缓缓转头看向他，目光清冷，&ldo;从她被带进来到现在，两小时三十七分钟，陈家只有一个律师出现。&rdo;

不管是陈锦路的父母还是她哥哥，都没出现在警局。

秦陆焯皱眉，他之前见过陈锦路两次，无非就是一般的叛逆少女，家里有钱，被宠坏的大小姐，不过本性倒是不坏的那种。

他靠在窗边，垂眸看着她，浓眉微挑，再次说：&ldo;所以你同情心泛滥？&rdo;

蔚蓝仰头，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眼睛，&ldo;我说过她是我的咨询者，你觉得一个医生会丢下她的病人，况且……&rdo;

刚才在来警局的路上，陈锦路虽然还强撑着，到底还是怕了。

在临下车的时候，她眼中泛着惊惶，凄楚地问她：蔚老师，你能不能留在这里陪陪我。

蔚蓝点头，答应她。

其实她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多富余的同情心。只是既然答应了，就该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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