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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花如命这才察觉不对劲，云雀走过的路为什么形成一条血路，她受伤了？

云雀走的很慢，花如命很快追到她前面，拦住她：&ldo;云雀，你没事吧？&rdo;

云雀僵硬的抬头，空洞的双眼似乎看着她，又似乎看向远处。

花如命滞了一滞，云雀衣服上好大一滩血迹，不止衣服，她的手、脸颊都沾上了血，却不知是何人的血。

她木讷对花如命道：&ldo;走开。&rdo;

花如命不让，&ldo;你醒醒，这不是现实！&rdo;

&ldo;大胆！&rdo;云雀挥动手中软鞭，几乎一瞬间的事，鞭子打在花如命的左脸。

真疼。

她摸摸脸，血流如注。

&ldo;打完了心情好点了吗？&rdo;她也不恼，和颜悦色对云雀道。

云雀有片刻怔忡，望着她的伤口呆站着不动。

&ldo;为什么……&rdo;

花如命道：&ldo;如果你已经解气了，就跟我回去吧。不，就算你不解气，我还是得带你回去。&rdo;

云雀皱了皱眉：&ldo;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想死就让开。&rdo;

&ldo;我会让的，云雀，快醒醒，这里不属于你啊，说到底你只是被困在噩梦里而已。&rdo;

&ldo;天下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他死了，活着又何尝不是个噩梦。&rdo;

他？她？还是它？

花如命道：&ldo;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过去已成过去，我们都是要往前走的。&rdo;

云雀抬起头：&ldo;谬论。&rdo;她冷冷道：&ldo;还有，我不是云雀，我叫红染，云雀已经死了。&rdo;

&ldo;我不管云雀红染，我只知道不咸山那天你说你叫云雀，那在我心目里你就是云雀。&rdo;

&ldo;不咸……山？&rdo;眼见云雀表情有所松动，花如命喜道：难道云雀快醒了？

然而开心不过一刹那，地动山摇，她们所在的地面开裂，云雀的梦境又要崩塌了。花如命想都不想冲过去抓住云雀，云雀挣扎道：&ldo;你放开！&rdo;

花如命哄道：&ldo;莫慌，我是女的，不用害怕我会轻薄于你。&rdo;

云雀瞪了她一眼：&ldo;谁问你这了！&rdo;

花如命嘻嘻哈哈笑道：&ldo;果然是云雀，梦里也能看出我是女的。&rdo;她提起琉璃盏，道：&ldo;走吧，云雀，我来带你回去。&rdo;

琉璃盏&lso;呼&rso;地窜起火苗，映亮云雀的眸子，她涣散的眼眸渐渐凝聚，不确信道：&ldo;小……花？&rdo;

花如命扬起嘴角：&ldo;是我。&rdo;

云雀猛地回神，&ldo;你，你的脸怎么了？我干的？！&rdo;

&ldo;无碍无碍，很快就会好了。当务之急先离开这里，这里快要塌了。&rdo;

云雀仰头，胡秃鹫从她们头顶缓慢飞过，头向下垂着，一双眸子发出觅食时的精光，以及嗜杀。

轰隆隆的巨响，青烟将她们包裹，眨个眼的功夫，花如命回来了。

她还保持着握着云雀手的姿势，黍离和瑶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往手里一看，琉璃盏的火苗已经灭了，云雀豁然睁起眼睛。

&ldo;黍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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