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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时间不能倒退，它们承载的是历史。

郭千本在电话里教她：&ldo;那就买点水果去道歉?或者买点高档礼品……你钱够不够，要不要我给你点?&rdo;

顾襄说：&ldo;不用，我够。&rdo;

郭千本：&ldo;其实他也接受你的道歉了，你不要太内疚，这件事也不能怪你。&rdo;

顾襄：&ldo;我没内疚。&rdo;

郭千本笑了下，没有反驳她。念高中的时候顾襄不小心弄坏了他的一本绝版书，她跑遍整个书市替他找另一本的时候也是抬着下巴说，&ldo;我只是顺便，不是内疚&rdo;。

跟顾襄刚聊完，他就见同事拿着自己的手机走进来说：&ldo;老板打你电话打不通，好像有急事找你。&rdo;

郭千本赶紧接过来，&ldo;喂，老总?&rdo;

听着听着，他支支吾吾：&ldo;呃……她应该不会答应吧……&rdo;

顾襄去超市买了几样礼品，等到晚上，她发微信给高劲：&ldo;你好，我是顾襄。你到家了吗?照片修复好了。&rdo;

等了很久，一直没有回复。直到她迷迷糊糊快合眼的时候，才听见手机响了一下。

高劲：&ldo;你睡了?&rdo;

顾襄点开报时软件，已经夜里10点22分了。她回复：

&ldo;还没有，你在家吗?&rdo;

高劲：&ldo;我还在医院，刚才有点事，现在才看见你的信息，不好意思。&rdo;

顾襄：&ldo;没关系，你什么时候回来?&rdo;

高劲：&ldo;不确定，我待会儿还要吃宵夜。不如你明天再给我。&rdo;

顾襄：&ldo;好。&rdo;

到了第二天晚上，顾襄再次给他发信息，高劲又推迟一日。

佟灿灿早上准备上班的时候，又没见到顾襄，她打着哈欠跟文凤仪说：&ldo;文奶奶，你家小孙女怎么每天都这么早出门?&rdo;

文凤仪说：&ldo;她有事做，白天总是不着家。&rdo;

&ldo;她找到工作了?&rdo;

&ldo;呃……没有。&rdo;

佟灿灿揉着乱糟糟的头发：&ldo;她名牌大学毕业的还找不到工作?那还是我好。&rdo;

佟灿灿开开心心地去上班，吃点心的时候跟高劲聊起顾襄。

高劲揉着眉心，吃着午饭听她滔滔不绝。

他连续高负荷工作三天，今天办公室终于来了一位新医生，他可以轻松不少。

丁子钊闲着没事逛上楼，正听见佟灿灿说：&ldo;……不过我看小孙女穿的用的都是名牌，她那只包包我在专柜看到过，一万三千多呢，她怎么这么有钱?那为什么不还钱呢?&rdo;

丁子钊插嘴：&ldo;你当奶奶了?很符合你的真实年龄嘛。&rdo;

佟灿灿龇牙，朝他丧尸吼。

丁子钊突然往高劲背后一躲，抓着他的白大褂，战战兢兢鬼鬼祟祟，不像装模作样。

佟灿灿莫名其妙地朝身后看，只见一男一女，夫妻模样的一对中年人朝这边走来。

女人双眼通红的直接走过去，男人脚步停了下，朝丁子钊九十度鞠躬：&ldo;丁医生，之前对不起，改天我再正式向你道歉。&rdo;

两人远去，丁子钊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颊：&ldo;有点感动……&rdo;

高劲吃完最后一口饭，站起来说：&ldo;走了，有新病人。&rdo;

新病人叫毛小葵，今年二十三岁，去年休学一年，进行了肝移植。预后不良，半年前出现严重的术后排斥反应，肝功能衰竭，一度陷入昏迷，陆续出现多器官功能衰竭，前不久住进了icu。

她苦求了数日，父母终于同意让她离开icu，入住&ldo;安宁疗护中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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