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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砸冰捞鱼55（第2页）

“插死它，河狗子牙老快了！”

秦牧点点头，用木叉穿鱼腮而过。背篓中的江中霸主扭动几下，很快便死去。

他掏出狗鱼掂了下，大概有七八斤。

听起来很大，可对于狗鱼来说，只算个青少年。

兴安岭素来有传说，有人网过三十多斤的狗鱼王。

秦牧点燃根烟想了想，今天进山共有七个人。山里人饭量大，只吃鱼肉，不配米饭又不压饿。

这么算下来，至少得捉二十五六斤鱼。正好今晚一顿，明早一顿。

免得清早一睁眼，就得嚼又干又咸的腌鹿肉。

他在背篓底部栓了块玉米饼，重将背篓踢进江水里。

浸足香油的玉米饼沉入水里，香味很快随着冰下暗流扩散。

明亮的月光下，隔着冰层，能隐约看到许多鱼儿朝周围聚集。

其中有些个大的，凶狠的，比如狗鱼、哲罗鱼，便摆动长尾游在前。

有些个小的，便在背篓附近打转。既想吃背篓里的食物，又害怕过去被狗鱼咬伤。

不一会儿，三个冰眼周围，便挤满了大小鱼儿。

钻背篓的、游弋周围的、被追的到处跑的、趁机钻出水面换气的……

秦牧与梅黑乐的直咧嘴，举起木叉一顿乱刺。

尽管鱼儿闻到血腥跑的够快，可他俩还是插上来七尾鱼。

加上背篓里面的，总共凑了十五条。

两人合力端起背篓掂了掂，可能有五六十斤。

大的就两条狗鱼，一条哲罗鱼，其余都是些不足两斤的小杂鱼，红翅子、黄姑子之类。

至于最鲜美的鳌花和嘎牙子，很遗憾没抓到。

两国边界的龙江人迹罕至，水资源实在是丰富。凿三个冰眼，就能整一背篓野生鱼。

两人交替扛着背篓上山，窝局的山洼里，已经点燃了火塘。

龙江鱼都是冷水鱼，天生就比南方的野生鱼鲜美。也无需很多调料去腥添味，烤的两面焦黄撒把盐，便是人间美味。

简单收拾干净后，秦牧便和翠翠，烤起狗鱼和哲罗鱼。

今夜捕捞鱼中，就这俩没有横刺，最适合炙烤。

几人分食着香嫩的鱼肉，不时灌一口尚有余温的大麦茶。听着耳旁松木燃烧的噼啪声，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山林生活虽繁琐，但围着火塘，吃着自己劳动收获的东西，亦有种别样惬意。

众人正满足时，趴在火堆旁的翰忽，忽然扭着头吠叫。

这次进山不为打猎，所以只带了他一条猎犬当预警。

翰忽按下头放低尾巴，冲着山道越叫越大声，俨然有搏命之势。

难道说，有野兽靠近？

不应该啊，这里有火塘，野兽最怕火焰了。

秦牧看了眼梅黑父子，在地上抓把土擦擦手，捞起身旁的猎枪。

翰忽边叫边退，他也听到了山道上的脚步声。

秦牧站起身把翠翠挡在身后，举着枪瞄准着灌木丛遮蔽的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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