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2004年12月16-20日
秦源摸了摸搭椅背上的大衣里的东西,确认信件还在。
他披上大衣,走出办公室,来到化工厂的后厨间,出于事故隐患考虑,这里与生产车间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他在办公室前本来放了一辆自行车,方便他在厂区巡视的时候骑行,但今天他不想骑车到后厨间。
兜里那封牛皮纸信封被他保存得很好。
信纸是他在今天下午——不,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应该是昨天,他在心中自我纠正——在余岚办公室的桌上发现的。他去找余岚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邮递员,邮递员抢先在他面前,敲响了办公室的门。余岚不在办公室,老教师于澄海给他开了门,邮递员问余岚是哪一位,老教师于澄海指了指桌子。
邮递员转身离开,于澄海看到了他身后的秦源。于澄海很热情,拉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余岚刚出去不久,不太清楚去干什么了,随后便借此问起他的生意状况可好,他都耐心地一一作答。他代余岚说,希望余岚没有给于澄海添麻烦。于澄海再度调侃,应该让余岚早点回家相夫教子了,何况他的年纪也不小了,生养孩子应该赶紧提上“议事日程”了。
秦源附和着他的谈话,眼神却早早注意到邮递员放在桌角的那封邮件,寄件人的具体地址是“祥云路18号”,打印字体,像是一个机构所在地。他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不清楚是什么人寄给余岚的。但信件既然是寄到学校去的,说明余岚并不想让他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喝完那杯茶,秦源把那封邮件带上,说晚上回到家拿给余岚。然而两人见面后,秦源却并未提起过邮件的事。
后厨里安放了一张床位,是准备给那些偶尔不回家的厨师和保洁人员准备的。但他特地让助理告诉工作人员,厨房晚上要检修电路,今夜不能留宿。他拧开厨房的天然气灶台,煮上一锅水,同时将一个小型蒸屉架在锅中间,上面铺盖上一块蒸布。
五分钟,水烧开了,他关灭火,戴上橱柜里放着的棉质手套,捏着信封下端,让信封口处一直被热气熏蒸,直到信封的粘口处多处出现小裂缝,他取下手套,两只手轻轻地打开了信封:一张单据,一张邮局汇款单。汇款事项上写的是“稿费”。
原来她一直在欺骗他。以备课之名,以批改作业之名,以学校开会导致下班延迟之名,她一直都在学校偷偷写作。他还一直以为她是真的喜欢教学,其实她喜欢的只是有一个地方可以躲着他,偷偷写下去。
他真想现在立刻回到家里,将这张汇款单甩到她的脸上,和她当面对峙。恼怒的的情绪很快就被理智所压制,他立刻认识到,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他要查到他投稿的杂志地址,他要弄清楚她发表的小说里又写了些什么,是不是又是含沙射影地对他进行了攻击?
他回到办公室,将信封重新用提前买来的胶棒粘好如初。他倒了一杯酒后,横躺在黑色皮质沙发上。他不止一次跟她提过希望她不要继续写下去,他不止一次要她尽快从学校辞职。这两件事情她一件也没有真正答应他。也许这段时间忙于应付化工厂的事情,忽略了她的感受?他自认为是对得起她的,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一直跟他拧着来。
于是,在周末这天上午,他开车拉她来到市里——以去养老院探望伍姨的名义。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探望过后,他们有必要就那个问题重新再谈一谈。
伍姨那个老太太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他一直都知道,是因为余岚,她才愿意把房子出让给他们住。在养老院,秦源说余岚自己去就好,反正伍姨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他在公共区的座椅上等待时,一直在想: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探望伍姨回来后,他带她来到平日宴请客商和政府领导才会来的豪华餐厅,她只点了很少的东西,说自己不饿。还没达到最低消费额,他只好又继续点了一堆。
服务员离开后,他问,最近是不是要放假了?她点头。他问,有没有想过一个多月前他告诉她的事?她问是哪件事。回家的事,他说。她说,回家?我在家里能做些什么,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吗?他说,回家你可以闲下来,不用成天操心工作,现在家里不需要你工作。
“我还是更喜欢教书,所以暂时我不会考虑从学校辞职的。”她说。
他喝了一口水,微微清了清嗓子,说:“你要知道,那些还在上课的老师,他们是因为需要这份收入才会留在那里。而你并不需要这份收入了,你现在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全职太太。我知道你要强,你要知道,大家不会觉得你是好吃懒散之辈,只会觉得……”
“只会觉得是你给了我这样的生活,只会觉得没有你的恩赐,我就不会拥有这样的生活。”余岚的话语中充斥着反讽。
若非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下,他真想教训她,给她一巴掌,也许,是两巴掌——这才能让她知道,他的暴力绝非是一时冲动,而是被心底的愤怒驱使而来。尽管他从未打过她,但他在和她吵架时,内心无时无刻不想动手给她一个教训。
“余岚,你说这样的话,是故意气我吗?我只想让你觉得轻松一点,我们结婚已经四年了,你跟着我来到清远也已经快三年了。我在这里的发展你也看到了,你何必这样让自己受苦呢?”
“什么时候我们说好,你的事业飞黄腾达,就要以牺牲我的自主权为代价的?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比较好。”
“你已经大学毕业了,就不要沉浸在你那些书中提供的那些奇谈怪论了。那是美国人、法国人、英国人的女人女权思想,不适合在这里。你看看在清远那个镇,甚至在这个市里,你这种想法都是异想天开!醒醒吧。任何时候,我们都要服从于一种既定的传统生活,任何时候。”他意识到他的音调陡然升高,“这个学期结束后,你就跟学校提出辞职吧。相信我,你会适应的,你可以看你的书,听你的音乐,学学厨艺,过上一种令全镇所有女人都羡慕的生活。”
他希望这次她能真正的屈服,真正听从他的话。那么,她在学校偷偷做的一切事情,他都可以暂时既往不咎,因为这证明了她是一只迷途知返的温顺羔羊。一切的错误都会随着他的介入得以被纠正。
“今天带我来市里的高级餐厅,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对吗?”余岚说话时,服务员已经上了两道凉菜。他看着这精致的菜肴,却没有任何胃口。等所有的菜都上齐以后,他觉得她像是在故意气他,一副胃口大好的样子,甚至还问他能不能再多加一些菜。他微笑着点头答应了。此刻她一定觉得自己像个胜利者,一定为她成功让他懊恼而暗自开心。我不能再如此纵容她了,他听见了内心的声音如此告诉他。
吃完饭,他并没有开车回清远。开到一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方向不对,问他要去哪里。他说是个惊喜。他事先已经熟记下了地图路线,尽管他从未来过此地,来过祥云路18号。车子停在祥云路18号旁边的停车场,石城小说月刊的招牌就在门口。他确信她看见了那个地址,她一定已经将信封上的地址熟记于心。
她问他来这里干什么。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让她现在下车。她从副驾驶上下车,像是僵在了那里。他主动拉起她的手往前走。他能感到她的身体生理性地在拖延着往前进,往前就是真相被揭露的时刻——此刻她的内心一定是这么想的。他却故意笑起来,迈着大大的步伐,脚下的每一步走起来都充满力量。
“你怎么了,不舒服?”当他们正对着杂志社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微笑着问她。
她摇摇头。他指了指前面的酒店,说今天晚上他定了酒店的客房,明天再回去。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带本书过来了。”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一整个晚上,他都看着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沉浸在这样做的巨大快感中:让她陷入猜忌中,让她思考来到这家酒店到底是一次无意的巧合,还是早有准备的计划?他在她面前一直扮演一个毫不知情的小可怜,就这样带着给她一个惊喜的决心,误打误撞遇上了她投稿的杂志社旁边。明明,她可以走进杂志社,对着杂志社的工作人员说我就是给你们投稿的那个人,可她不能,她只能透过酒店的窗户远远地望着。
他越发意识到不直接拆穿她是对的,那样换来的只是一场消耗精力的争吵,并不能对产生的问题带来任何实质的改变。
他需要正是这种渐进式的控制,这种对她一切背着她的行为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掌控感。
残王医妃恃宠而娇 意动河山 平凡创世录 地海燃灯 混沌龙帝唐离 神秘复苏之无敌 闪婚后,才知道高冷老公都是装的 大明:我,调教木匠皇帝 明末:我劝家父做曹操 大国军垦 比诸神还强:你跟我说他10级? 开天鸿蒙诀 高大师 夜域行者 高天之上 复苏做一个合格的老板 我有一本诸天册 住手机里帮男友查案很正常吧? 修仙记事 在荒野中成为食神
已完本穿越异世成为财主家的小白脸赘婿,因太废物被赶出来。于是他发奋图强,找一个更有权有势绝美高贵的豪门千金做了上门女婿。练武是不可能练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练武,只能靠吃软饭才能维持生活!我要把老婆培养成天下第一高手,谁敢惹我就让我娘子打死你!...
从农村考入大学的庾明毕业后因为成了老厂长的乘龙快婿,后随老厂长进京,成为中央某部后备干部,并被下派到蓟原市任市长。然而,官运亨通的他因为妻子的奸情发生了婚变,蓟原市急欲接班当权的少壮派势力以为他没有了后台,便扯住其年轻恋爱时与恋人的越轨行为作文章,将其赶下台,多亏老省长爱惜人才,推荐其参加跨国合资公司总裁竞聘,才东山再起然而,仕途一旦顺风,官运一发不可收拾由于庾明联合地方政府开展棚户区改造工程受到了中央领导和老百姓的赞誉。在省代会上,他又被推举到了省长的重要岗位。一介平民跃升为省长...
系统流爽文古有黑蟒,百年后化腾蛇,千年后变蛟,万年后化龙,可遨游九天十地,统领六合八荒。三千年前,人族仙尊林昊斩妖无数,却遭逆徒暗算,被人族围攻致死。三千年后,林昊重生于一条黑蟒身上,以妖证道,开启了一段逆天化龙之路。书友群565412325...
小医生蒋飞,正因为诊所生意太差而考虑关门大吉时,却意外被游戏人物附身,从此变得无所不能。不仅医术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从阎王爷手中抢命就连厨艺琴艺园艺宠物驯养都全部精通!当别人以为这就是蒋飞全部本事时,蒋飞却笑眯眯地将目光看向了那一本本武学秘籍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北冥神功独孤九剑...
一个失业失恋的落魄男子,遇上一个奇怪的老人,加上一个奇怪的项链之后,金钱,美女,似乎全都是从天而降,而事情却又没有这么简单,这一切,需要有魂灵去修炼!...
他世袭罔替,却非王侯他出身世家,却非高门。作为六扇门中的一个牢头儿,他本想老老实实把祖上传下来的这只铁饭碗一代代传承下去,却不想被一个神棍忽悠出了那一方小天地,这一去,便是一个太岁横空出世。他自诩义薄云天,为人四海,是个可以托妻献子的好朋友,可他所到之处,却是家有佳妇贵女者统统藏之深闺不敢示人他自称秉性纯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