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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34（第1页）

妈妈自从退休后就经常回姥姥家照顾姥姥和姥爷，少则月余，多则大半年。肖笛和肖晴姐俩全由爸爸既当爹又当妈地照顾。可是爹就是爹，妈就是妈。因为缺少母亲的陪伴，肖晴就连青春期时来了生理期都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生了怪病。年纪还很小的肖笛就更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最后还是悦姐的妈妈教她如何处理的，血迹弄得裤子上、衣服上、床单被褥哪哪都是。爸爸下班回来看见了，明白了却也什么都没说便都给洗了。

邻居每每见到爸爸就说：“你可真不容易啊，真是又当爹又当妈地照顾俩孩子，你说她妈也不在家。”爸爸听到这些也总是笑笑“自己孩子，自己不管谁管？”

“哎呀，那换做别的老爷们也不似你这般细心啊！老爷们，我可太了解了，你这样的男人太少了，她妈真的有福气啊！”邻居是既心疼又羡慕地说。

很快，爸爸发现了肖晴“早恋”，而此时肖晴马上就要中考了。爸爸发现肖晴和辅导班的男同学谈起了恋爱，那个男同学给她买了一个音乐盒，被妈妈戏称为像“骨灰盒”。肖晴过生日时候送给她一张当时学生圈里最大又最贵的贺卡，肖晴拿回家跟爸妈显摆。爸爸一气之下就停了肖晴的所有辅导班。中考成绩出来，不出所料，肖晴没有考上高中。爸妈很平静地问她还想不想继续读书，若是想就花钱让她去读技校。

肖晴拼命摇头，表情十分痛苦“爸，妈，我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就不是学习的料，一学习就头疼。我不想念书了，想早点儿打工挣钱去。”

爸爸无奈地叹着气“哎，那你自己想好吧！”起身回到自己卧室里。

“肖晴啊肖晴，你冥顽不灵，无药可救啊！”妈妈失望地看着她，跟着爸爸进了卧室。

“这破孩子可咋整？”

“哼！”

“那让她进社会行吗？这不胡闹呢吗？”

“哎呀！再说吧！”

爸爸嘴上说“再说吧”心里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想想肖晴才16岁，爸爸怎么敢让她进入社会。可是不进入社会那去哪儿呢？从不能一直在家待到成年吧！

上班时同事问爸爸“肖哥，你家肖晴考哪个高中了？”

“哼！还考哪了，考家里蹲了。”

“哎呦，那得想想办法啊，也不能就这么蹲着呀。不然让她去学学技术手艺啥的，不至于以后连饭都吃不上。”

爸爸认为这也是个办法，于是就询问同事。同事说正好他的亲戚是开理发店的也很赚钱，不如就让肖晴去自己亲戚那里学理发。爸爸想着书读不好学门手艺也行，就同意让肖晴去同事亲戚那里做学徒。

肖笛也快步入青春期了，还有一年就升初中了。有了肖晴的前车之鉴，爸爸也怕肖笛早恋所以对肖笛看管的格外的严，甚至不让肖笛和男生接触。可是肖笛偏偏是个男孩子性格又很喜欢和男孩子玩，那时的肖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早恋”。

肖笛在学校除了咪咪之外还有莹莹和萌萌两个好朋友。咪咪性格有些孤僻，只喜欢和肖笛还有几个性格很好的男同学玩儿，莹莹和萌萌性格开朗交友广泛。肖笛腿脚不是很灵活，像踢毽子和跳皮筋，玩单杠这些游戏她都完成不了，所以大家都不太愿意带她玩儿。课间时也只有咪咪陪着她，教她跳皮筋而且从来不会嘲笑她，有时候她们找来那几个性格很好的但是也不太合群的男同学一起玩儿。这几个小男孩里面有一个身世很可怜，人本身很善良只是性格有些调皮，成绩基本倒数而且经常受到同学欺负排挤，老师们也不太喜欢他，这个男孩儿叫杜康。

一次开家长会，肖笛的妈妈得知杜康的亲生母亲生下他之后就生病去世了。爸爸常年在外打工赚钱，从来不管他。这个母亲是他的继母虽然不打不骂他却也很少管他，所以他每天看着都脏兮兮，臭烘烘的。

有一次几个男同学合伙欺骗杜康说有小孩儿掉粪坑里了，他很着急地跑了过去，结果那些孩子却一把将他推进了学校后面的粪坑里掉头就跑。幸好粪坑不深，他自己拼了命的爬了出来，满脸都是又黑又臭的粪水，全身上下更是没一点儿地方是干净的，肖笛一直都忘不了杜康满身满脸的黑色污泥站在讲台前，那个既生气难过又震惊的眼神。

回家之后，妈妈告诉肖笛希望肖笛不要像别的同学那样，因为他看上去脏兮兮的，听到人家没有妈妈就排挤人家。爸爸也告诉她同学间要互相帮助，和自己的好朋友多帮帮他。肖笛将爸妈的教导深深记在心里。

在一次班级活动自由结组中，老师选出六个组长，组长可以自己选择组员，如果被选到的组员不愿意和一组，这个组员可以选择不去那一组，剩下没人选的同学就自行接组。肖笛因为成绩还是不错的也被选为了组长之一。肖笛有些惊讶，因为她在班级里很少说话也不太会来事儿。老师最后让她选择自己的组员，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咪咪。咪咪其实早就被其他组长选到过，她都拒绝了，同学们都知道她只想和肖笛在一个组。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奇怪俩人看上去毫不搭边，一个天生丽质人见人爱，一个面黄肌瘦，蓬头垢面，四肢还有缺陷的两个女生是怎样成为这么要好的朋友的，而且还是非她不选。其实肖笛也不明白为什么咪咪会这般信任她，对她这般好。

肖笛除了咪咪之外还选择那个被排挤的男孩杜康，还有几个性格也很调皮不讨喜的男孩。老师很惊讶，问肖笛为什么选择他们。肖笛的心里很害怕，不知道该不该说更不知道说出来老师会不会训她，于是颤抖着声音说：“因为他们没有什么朋友，我想成为他们的朋友。”老师听完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还夸奖了肖笛一番。

肖笛每天晚上放学都将杜康带回自己的家里，他俩一起写作业，遇到不会的俩人一起研究，这样第二天老师就不会因为男孩没完成作业而罚他站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杜康变的开朗许多。

其实肖笛之前也经常不完成作业还让姐姐帮她写作业，屡教不改，一直到她们分了班换了班主任。有一次她还是没写作业并且谎称没带，气的老师当众将她赶回家里并告诉她“不写完作业就别来上课了。”

肖笛第一次感觉到了难堪和丢人。妈妈看到她被撵回来了并没有生气也没有骂她而是陪着肖笛写完作业。下午的时候亲自把她送回学校，并且对老师说：“您惩罚的对，这孩子要不就完了。”

“肖笛是个好苗子，聪明，就是懒，和她的姐姐肖晴完全不同，要好好培养。”老师严厉地说。

晚上爸爸回来之前，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肖笛从自己房间跑出来爬到妈妈身上哀求着“妈妈，你别把我被老师撵回来这件事告诉我爸行不行？”

“你怕你爸打你啊！”妈妈宠溺地笑着

“嗯，怕！”肖笛小声儿说。

“那你倒是好好写作业啊！我看你就欠打！”

“妈妈，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不写作业了。”肖笛坐在妈妈身上拉着她的胳膊，在她身上来回蹭着。

妈妈看着她严肃地说：“告诉你啊，言而有信啊！”

从那以后肖笛才彻底改掉了不写作业的坏毛病，成绩也越来越好了。她很感谢老师的教育，因为只有这个老师能治得了她。她也想让杜康变好，这样大家就会喜欢他了。

肖笛每天把杜康带到自己家里互相监督写作业。肖笛发现杜康起身很聪明，肖笛遇到不会做的，杜康会很耐心给她讲，直到她会。

肖笛好奇“杜康，你明明这么聪明，为什么不喜欢学习呢？”

杜康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是第一个说我聪明的。”

一开始，爸爸很赞成她的这种做法。时间长了有很多不好听的话语在同学之间传开了，他们传肖笛和某某同学早恋，说肖笛喜欢某某男同学。有的同学家长还和肖笛的爸爸说了这些，爸爸完全不信自己的孩子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为了别人不再传闲话，就在一次男孩回家后对肖笛说：“那个男孩身上太脏了，每次他来屋里都是臭脚丫子的味道，很多天散不掉，以后不要带那个同学来家里了。”肖笛却觉得爸爸是小题大做了，但是既然爸爸不同意，她就只能听爸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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