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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将至30（第1页）

大灯高亮的出租车在街口停下，车前的路面积了一汪如镜般的雨水。k从副驾跳下，撑开伞打开后车门，女孩伸出腿，白色的长靴褶皱分明，罩着她素白纤长的小腿。

羽生琉璃尝试踩了一下路面，确认不会太滑后走下车钻进k的大号黑伞里。

她穿着露肩白裙，半依偎在k身旁，纯白的裙摆随风而舞。

细雨降下，在影院前的灯光照耀下丝丝分明，轻微的风和牛毛般的细雨混在一起，气温逐渐降低。

k将风衣脱下套在她身上，为她紧了紧风衣领口。

他们走进影院，k预约了天气之子，正巧今天下起了小雨，k问琉璃要不要改时间，琉璃满眼期待的说这样不是挺好么。

少女在落地窗边抬起头，眼睛澄净透明，天空被乌黑而散碎的云裹着，光在云层中划出一道道暗黄色的曲线。

羽生龙胆的管家昨天来了最后一趟，他将要吃的药和其他事项交代完后就离开了。

他似乎很重视这件事，每一次都是亲自来，羽生龙胆嘱托他带点有营养的食物，管家直接联系附近的香格里拉五星级酒店，大厨带着最得力的下手敲开他家的门，像一位上阵的士兵一样神情严峻在厨房里用带来的厨具和食材为他们烹饪刚从日虹空运来的牛肉。

管家办事雷厉风行，但是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从容安静，保证绝对不会打扰到他们的正常生活。

k以为只来了这几个厨师，直到他朝羽生琉璃指的落地窗看去，一队严阵以待的厨师正和冷鲜车一起在楼下待命。

有钱人真会玩啊，k感叹，纵使他杀人如麻，也不能一句话让这些人屁颠屁颠的为他服务。

k让羽生琉璃先进去坐下，他去买些爆米花和饮料。

过了一会他走进放映厅。

偌大的放映厅空荡荡的，羽生琉璃坐在最中间，空调开放着，她把k的大衣垫在座位上，荧幕上正播着广告。

k可没钱包场，只是他们选的电影到了档期最末尾。

今天电影院的人也不少，隔壁一场全家欢类型的影片就座无虚席，孩子们的嬉闹声隔着厚厚影院墙壁传过来，连特地做了隔音的墙都挡不住这些小妖魔鬼怪们，好在家长们想好好看电影了，用晚上不给吃饭的唬人眼神让这些小家伙们老实下来。

公映许可证的龙标闪过之后，电影就那么放映了半小时。

光影交错的全彩画面在羽生琉璃的眼睛里一帧帧闪过，她的瞳孔却没有变化。

k看出她在走神。

“你说，帆高要是最后没跑到天台的鸟居那，要是他被警察拦下来，当他想起阳菜被献祭被空气小鱼一点点吃掉的时候，他会恨那些人么。”

羽生琉璃说的是电影中后期才发生的事，k也知道，他早就刷了好几遍。他们的年代文化娱乐少的可怜，所有能用来娱乐的精神产业都被并入了夕阳产业，游戏，动漫，甚至是书籍，所以他会一遍遍的刷旧时代的东西。

一切都被战争后的萧条经济吞没，整个国家都在还着看不见的债务，他蜗居在自己的小屋里做着有上顿没下顿的工作，消息响了就上线干活，没有就看会旧时代的东西。

“会吧”

k说。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看看枪里有几发子弹，制定计划，省着点用。”

“那样的话阳菜知道你干的蠢事才不会跟你走。”

“无所谓，我一定会见到她，走不走是她的事，见不见是我的事，我一定会给她打开路，哪怕杀了所有人我都不在乎，哪怕世界上就剩她一个，哪怕她最后把枪口对准我，如果我是帆高，我一定会握紧那把枪，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浑身是血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我做到了，从今之后没人能强迫你做任何事，因为他们都死了，要是这时候神站出来说不行她得留下，那我就跟神打一架，把神的脊梁骨抽出来缠在祂的脖子上勒死祂。”

少年眼神凶狠，狠的仿佛刚杀了十个人一样，被纯粹杀戮充斥的眼瞳中再容不下任何质疑和谴责。

“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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