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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 第三十六章 Nice Dream49（第1页）

弥戴着墨镜看着飞机窗外腾云驾雾的景象，她已经好久没有坐过飞机了，或者好久都没回过日本了。

旁边的小次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看书，而且看的都是那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哲学书，现在看的是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的《权力意志》。

“真没想到小次郎你居然喜欢看书，我记得你当时要考东大的时候经常来东大找我补课呢。”弥翘着二郎腿笑，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穿露脐装和主体为黑色的衣服还有那代表性的迈克尔·杰克逊般的礼帽，搞得小次郎相当尴尬——他根本不敢看自己的姑妈，因为他确实很喜欢这一套的风格。

实际上新的家谱已经因为这个孽畜和妹妹乱搞以至于乱了套了——他的第一任妻子是德川家的女儿，生下的儿子叫德川英，后来德川英在苏联定居还娶了个苏联女人，他们的儿子就是生于1974年的小次郎，而弥也仅仅比小次郎大三岁，但因为辈分原因小次郎那时候用要喊比自己高四年级的弥为“姑妈”，后面弥忍无可忍了就干脆让小次郎就叫自己姐姐就好。

虽然在几个小时之前她还是个相当邋遢的女人，但气质这种东西基本上这一辈子都不会变，她穿上熟悉的衣服时小次郎就明白，只要她想她随时就能变回以前那个叱咤风云的天后。

“这他妈都过多少年了。”小次郎扭过头去扶着拿来装斯文的眼镜，“你很多年没回日本了，我先告诉你日本现在变化很大。”

“和中国差不多吧？”弥皱着眉头。

“根本不一样，因为日本变成现在这样根本不好管，日本的领导人应该是被抽了一根筋变得傻逼了，居然把日本想的跟美国一样。”小次郎伸手招呼着走得像是走T台的空姐，“要一杯裸山崎威士忌，加三块冰。”

“我光要一杯橙汁就够了。”弥用墨镜的斜上角看着空姐神秘的笑，小次郎心一惊心说这女人真是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瞎撩人的习惯啊。

“啊啊啊啊啊…”空姐在一瞬间就变得羞赧无比，看样子是上了弥的钩了。

“没听得到吗？”小次郎一句话像是一巴掌把空姐给扇醒了，空姐露出了那礼仪一般的笑容，“先生，因为在飞机上饮酒极有可能发生一些不利于您利益的事，所以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小次郎只好把身份证拿了出来，空姐扫了一眼就震惊地看向了旁边的弥，弥当然相当招摇地把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空姐。

“我不太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呢。”弥笑眯眯地说，“还请你…通融一下。”

废话！但我看你就是想早点被人认出来然后早点被人挤死是吧？小次郎在心里呐喊道。就算消失三十年弥的影响力也从未减少，现在几乎每首流行乐曲也都有着弥当时的影子——如果这么一个消失了这么多年的神忽然重现人间那无疑是爆炸性的新闻——就算新和哀忽然回归也不会有这么爆炸。

“我们恪守不泄露客户的规矩，还请您放心。”空姐阅览归还了一下二人的身份证后就迅速离开，小次郎盯着那个空姐的屁股看，完全没有刚刚那股风雅的姿态——想必是激动坏了吧。

“接着说，什么变了？跟美国一样？君主制变共和制了？”弥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不论怎么说这个女人只要一笑起来小次郎就能看到哀和新的影子，看的他胆战心惊。

“不不不，是那里的风土文化变了，现在的日本就像《铁臂阿童木》里的世界。”小次郎微微感叹，“手冢治虫先生的畅想还是在21世纪实现了啊。”

“那儿也出了个天马博士？”弥皱眉。

“日本和北美国的社会已经是完全的智能化了，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因为智能化就意味着资本化，资本无时无刻地刻在都在人类的脊髓里，到死为止。”小次郎淡淡地说，“人类所有的器官都可以人工制造甚至人工强化，富人基本上也实现了永生。”

“啊，那这个狗屁社会基本上完蛋了呢。”弥面无表情地说，她早就猜到就算不用其他次元的人入侵人类自己也会完蛋——其他次元的入侵甚至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次入侵使人类罕见地抛开隔阂站在了一起。

“在你离开之后不久日本就决定跟美国学习，口号是‘人类需要自救’，也就是脱离退魔科的保护跟那些异次元杂种干仗。”小次郎淡笑，“结果没干上一仗自己就先乱了。”

“哈？”还没等弥问坐在前面的两个络腮胡的大叔就回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小次郎。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看。”小次郎一脚蹬在前面座椅上，蹬得一个络腮胡大叔头晕眼花。

“喂，小子，你给老子说话注意一点。”另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胖大叔指着小次郎说，“你说话叭叭半天这件事我既往不咎，但你没资格怀疑现在的日本空前地发达，更没资格怀疑圣战的价值，我们已经摆脱了退魔科的控制。”

“我没怀疑啊，什么发达，越来越烂而已，靠吸食穷人骨血做一个空洞绚丽的盒子没什么不好的。”小次郎耸肩，“另外退魔科不说控制，至少没钻进你家里安装窃听器什么的吧？只要他们愿意你现在就变成一摊废铁吧？到底是谁控制了谁？”

“你是退魔科的走狗吗？！”刚刚络腮胡大叔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小次郎又是一脚蹬在座椅上，座椅直接弹在了那个大叔的腹部上疼的他捂着腹部大叫。

“说不过我也别动不动给别人扣帽子啊。”小次郎对着弥嬉笑骂道，“刚刚那一脚我已经感觉得出来他的骨头和皮肤表层是用金属做的，但你看这些人的智商还是跟猴子一样，然后跟我美其名曰圣战。”

“臭小子！”八字胡大叔站了起来撑着座椅——座椅已经被捏的变形了，“你的头比这个座椅硬吗？”周围的乘客不约而同的扭过头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感觉到这俩大块头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没想到上飞机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发作了。

“喂喂，现在是文明社会，再说了，我在给这位小姐普及日本现代史呢。”小次郎笑盈盈地说，“对于你刚刚说的摆脱退魔科的控制这一说法，我个人认为没有退魔科把某些帮派和企业压的死死的，恐怕你面前的不是表面繁荣的日本，而是尸山血海。”

“请这两位乘客保持安静，下飞机出了成田机场之后二人决一死战也不是不行。”刚刚走路婀娜多姿的空姐端着一杯酒和一瓶橙汁走到了二人的中间。

“免了，我又不是什么喜欢杀人的变态。”小次郎拿过了威士忌和橙汁微笑道，“能不能让他好好坐呢？万一飞机忽然升空我怕他摔我怀里玷污了我的名声——我先说好我已经有一个女儿了，不是同。”

空姐只好对着那个八字胡男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男人也只好作罢了，他对着小次郎恶狠狠地说：“你他妈下飞机之后给我等着。”

“真抱歉啊，我等不了你，我要去办事。”小次郎把橙汁递给了弥。

弥接过了橙汁在一旁也若有所思的点头：“怪不得老太婆先回的中国和苏联，日本已经成这样了啊…臭到她连老妈都不想看了。”

“不过正如他说的那样，日本现在是空前地发达，发达的同时伴随着极度的腐败和极度的犯罪。”小次郎说的相当中立理性，“现在的日本人穿的很好看也是真的。”

“有多好看？”弥的脸色一变，“我现在这么穿不会被认为是个被时代淘汰的大妈吧？！”

“安心吧，不愿意接受人体改造的人大有人在。”小次郎笑眯眯地说，“姐姐不论穿什么都是引领时代潮流的呢。”

“乱弹琴。”弥也嬉笑骂道，果然有这么个弟弟是很幸福的事情啊，他在至少明白在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逗姐姐开心，弥沉默一会儿后问道，“你多久没回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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