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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小妖闻言惊得&ldo;倏地&rdo;睁大眼睛，呼吸都心跳都在瞬间凝固，&ldo;你……师傅……&rdo;师傅用了&ldo;血龙战天&rdo;？！师傅居然用了血龙战天！一股寒意从脚底沿脊梁骨直穿而上漫至头顶贯穿头顶，冷得她的血液都冻住了。她颤声厉叫，&ldo;此生不杀你，我誓不为人。&rdo;

花烛泪轻哧一声，挑起小妖的下巴，&ldo;尽说些废话！成，你既然没心救你师傅，那你就等我把她交给雪魔武士营的人虐死她，你再替她报仇吧。&rdo;说罢，松开小妖，连连冷笑。

&ldo;我答应！&rdo;小妖吼着叫出来，紧握的拳捏得更紧，全身蓄力，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立即跳起来把花烛泪的头盖骨劈碎，让她血溅当场。

花烛泪满意地笑开，又蹲到小妖的面前，&ldo;这才乖嘛，要知道你说一个&lso;不&rso;字或者伤我一根毫发，你师傅的小命就休想要。你要是乖乖的呢，我就把你带到你师傅面前，还你一个好好的师傅。不就是筋脉断了而已吗？续上不就行了？乖，把拳手松开，捏那么紧你现在也杀不了我，好好地听完后面的条件。&rdo;她像哄孩子似的轻哄，可天知道她此刻笑得有多让人想对她大开杀戒。

&ldo;好。&rdo;小妖长长地吐出口气，慢慢地松开自己的爪子！&ldo;说！记住你答应我的。&rdo;

记不住又怎么滴？你还能跳起来杀了我不成？也没看看看你自己杀过我多少次了，有杀成功过吗？伤她都难！花烛泪在心里很不屑地想，然后想到接下来要开的条件，又笑眯了眼，&ldo;第二点，保住你的小命，因为你死了曹雪阳对我就失了留用的价值。&rdo;这点是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曹雪阳是小妖的师傅，她根本不会赶去从雪魔武士营手中捞人。

小妖闻言一怔，似乎抓住点头绪，&ldo;你抓我师傅是冲我来的？&rdo;是她害了师傅？

&ldo;错，该是我救你师傅是冲你来的。&rdo;花烛泪抬起爪子在小妖的头顶上刨了刨，跟摸狗崽子似的。&ldo;伏击你师傅的事情是陆影纱花重金买雪魔武士营的人出手，和伏击少林寺的目的一样，报光明寺之仇。我念在她是你师傅的份上赶过去救她，可没想到你们天策府的人特不讲理，你师傅一见到我就跟疯了似的领着人冲我杀过来，连突围都不突了。&rdo;她的手一摊，状似无奈，&ldo;所以不好意思，我为求自保，不小心杀了你几个同门。&rdo;

&ldo;然后？&rdo;

&ldo;然后？好汉架不住人多势众，再加上陆影纱的乌啼霜助阵，天策府的人除你师傅外全部死光，你师傅大受刺激，就用了血龙战天，把在场的雪魔武士和明教的人杀个精光，仅我和陆影纱逃脱，我见她没死透，就顺便拖着她和陆影纱一起找到肖药儿，让肖药儿救。&rdo;

&ldo;肖药儿！&rdo;小妖一听，就想起肖药儿常用的救人法子，还没恢复血色的脸就更白了，&ldo;阎王贴？他救会死人的。&rdo;

&ldo;我交过去的人，他还不至于用那损法子。&rdo;花烛泪说罢，邀功似的捧起小妖的脸，&ldo;所以，为了报答我救你师傅之恩，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rdo;

小妖的脸色瞬间冷下来，神情冷峻，直勾勾地盯着花烛泪。说得好听，师傅和天策同门恋战不撤还不是因为有花烛泪在，还不是为了替她报仇！就算中伏，她就不信如果大家一起突围还会落得全军覆没！原本还是她害了大家。&ldo;你拿我师傅来制我，是为了什么？&rdo;这点她想不通。她打不过花烛泪，屡屡落到花烛泪的手中，花烛泪何需用她师傅来治她？

&ldo;原本是念在与你的一点旧情，闲暇无聊时做点闲事而已。&rdo;花烛泪轻飘飘地拈着衣带，眉目含笑瞅着小妖。&ldo;但小妖，你总是让人欲罢不能。我把你放在心里对你好，你看不到，反倒屡次倒戈相向。&rdo;她的手搭在小妖的肩头上，捏着小妖的耳垂来回摩挲，侧头凝视小妖，&ldo;我想让你活久一点，开心一点，你却一心求死。我把你交给药王，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忘记那些我带给你的伤痛，可你偏要从万花谷里跑出来，不带分文撑着一副破身体就敢闯江湖。就你这没半点江湖经历的小白痴样，如果不是落到我手里，足够你死千百次了。&rdo;花烛泪的眼眸突然有些飘忽，她低声说，&ldo;为了治你，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人吗？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rdo;

&ldo;你‐‐&rdo;小妖顿住，&ldo;我活着对你有什么好？为了我杀人？你问过我愿意吗？是我让你杀的人吗？花烛泪，你杀人，还把帐算我头上？&rdo;

花烛泪仰起头，想了想，随即一笑，&ldo;也是，人是我杀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算在我的头上好了。&rdo;又摸向小妖的头，却被小妖偏头躲开。

&ldo;为什么要我活着？为什么要一直治我？&rdo;小妖问。或许，这才是所有的起因之所在。

&ldo;喜欢你呀。&rdo;花烛泪笑得理所当然，而且十分坦率。正大光明的原因，她不需要掩饰。她盘腿在小妖面前坐下，与小妖面对面，她说，&ldo;我姑姑，也就是我师傅，她喜欢女人讨厌男人，也希望我喜欢女人，可以前她送给我的女人我都不喜欢，一个都不喜欢。后来，遇到你，你一身武艺却甘作人质助我逃出浩气盟，我欠你一份情，这份情要还，所以我从陆影纱的手里救了你。那时候的你，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正直得近乎憨傻，刚勇又不失天真烂漫，聪颖却呆得可以，冲动却不失原则。其实最开始，真的是很单纯的想救你，还你的那分情，然后分道扬镳，可你的毒太难治，你又总在生死线上徘徊，我总不能千辛万苦救了你，又眼睁睁地看你死去，所以，还了你的人情后还继续治你。况且你还几次三番带我脱险，没有弃我而不顾。弃谷里你带着我从尸人阵里冲出来，长江里你把我从江里面捞起来。那时的我，真的感激你。没有你，我早在浩气盟的时候就死了。&rdo;

小妖垂下头去，低声喃道，&ldo;我宁肯让你死在浩气盟。&rdo;

花烛泪扬起头，又笑了，只是这次笑得有些伤怀，&ldo;你杀我，不是一次两次，是三番五次，我容忍你，是因为你的禀性使然，是因为我们本就不是同路人，观念不同。可纵然不是一路人，我对你的好你就没点感觉么？小妖？我就算是救只小狼，它也该对我舔几下爪子点头表达下感谢吧？&rdo;

小妖默然垂头不作声。她没求花烛泪救她，可花烛泪确实费心费力地救过她。理所当然的接受，也是需要还的。

&ldo;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小妖，我只是想摸摸你的胸膛你的心，问问它是不是冷的？&rdo;花烛泪盯着小妖，那颗心，善良、单纯，却冷得不为任何而融化，除了曹雪阳！她会趴在曹雪阳的身上让曹雪阳背，她会躺在床上撒娇耍赖，伸出手臂等曹雪阳为她穿衣服。可小妖，从来未曾对她有过半分和颜悦色。

她的心？冷吗？小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随即抬起头瞪向花烛泪，&ldo;你又不是我师傅，我为什么要对你好？&rdo;

&ldo;哧！&rdo;花烛泪轻嗤一声，别过脸去不看小妖。又是她师傅！除了她的师傅，她的眼里就容不下别的了么？花烛泪后悔当初没在曹雪阳身上多抽几鞭子，抽死姓曹的算了。

&ldo;难道你就是因为我不对你好，就想用我师傅逼我对你好？&rdo;小妖觉得很好笑，甚至很荒谬。可她笑不出来。

&ldo;我有那么无聊么？我需要你对我好么？&rdo;花烛泪反问小妖，让一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除了会点功夫外一无是处的黄毛丫头对她好？她能捞到什么好处？

&ldo;那是为什么？&rdo;小妖扬起头问，她觉得花烛泪的行径太难揣度。

花烛泪扭过头，很认真地面对小妖，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ldo;身体。&rdo;

小妖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花烛泪是指什么。

&ldo;你的身体，我对你的身体有欲望，就这么简单。&rdo;花烛泪说得相当直白坦荡。

却把小妖吓得猛地向后退缩瞪圆了眼睛惊骇地望向花烛泪，像看洪水猛兽一样望着花烛泪，&ldo;你‐‐&rdo;那日的惨痛混着面前这个行事怪异的花烛泪，小妖只觉自己面对的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妖魔。她想也没想，爬起来调头就跑，可这是密室，她找不到出口，没办法跑出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花烛泪越远越好。

看到小妖如此惊慌失措，花烛泪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ldo;跑啊，你跑，大门就在你的右手边最角落那里，你只需要踢最底下最角落的那块砖就可以出去了。你跑了，我就回去找你师傅，把想对你做的事全部对着你师傅做个千遍万遍。&rdo;

小妖闻言倒吸口冷气，冲到墙边的身形当即僵住，&ldo;你‐‐&rdo;她回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花烛泪，好半天，才出声，&ldo;你……你不是人，是禽兽！&rdo;是妖怪，是恶魔。老天爷，她到底从浩气盟里救出了个什么怪物出来！可小妖不知道，是她在无形中造就了这么一个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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