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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不多久，小孩果然回来了，拿着一堆找零，还有一张百元钞。

这顿最多不超过一百五。

这一晚，郭千本再次接到老总的电话，他欲言又止，最后叹着气：&ldo;我试试跟她谈吧。&rdo;

第10章

两天后，保洁员将每一块瓷砖都擦拭的锃光瓦亮，走道上多添了几盆朝气旺盛的盆栽，新患者在病房里翘首以盼。

瑞华医院安宁疗护中心，迎来了省电视台的记者。

医生护士议论纷纷，丁子钊又跑到这里来凑热闹。他抓住人打探消息：&ldo;听说要来大明星?什么人啊，男的女的?&rdo;

&ldo;好像是个女的。说是这里的一个患者想在过世前见一见自己的偶像。&rdo;

丁子钊&ldo;啧啧&rdo;两声，&ldo;想不到这种新闻也会出现在咱们这儿……我由衷期盼来的人是安吉拉北鼻。&rdo;

护士小马在一旁笑道：&ldo;丁医生你就做梦吧，不是明星。&rdo;

&ldo;嗯?那是什么人?&rdo;丁子钊的好奇心被严重勾起。

护士小马朝前面点了一下：&ldo;呶，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rdo;

前面不远处，佟灿灿像幽魂一样，双眼无神，微张着嘴，迷迷瞪瞪地拖着脚步朝这里走来。

护士小马问：&ldo;怎么样啊，问来了吗?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啊?&rdo;

佟灿灿的语调又平又直，&ldo;gu、xiang。&rdo;

&ldo;故乡?&rdo;丁子钊嘟囔，&ldo;这名字这么怪……乖乖!&rdo;他像是被人拍了天灵盖，&ldo;我说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儿说过，我想起来了，是顾襄，喜欢杨过的那个&lso;襄&rso;，天才少女嘛!&rdo;

两天前，顾襄吃完宵夜的第二日，她接到了郭千本的电话。

当时她正在文晖小学附近，郭千本正好在为培训班招生的事和校内领导沟通，两人约了一个折中的见面地点。

郭千本走得很赶，脖子上还挂着汗，顾襄盯着他的脖子看了几秒，下巴朝桌上的纸巾盒点了一下。郭千本想着心事，没有领会到，顾襄动手抽了两张纸扔给他。

郭千本愣了下，随即傻笑，擦了擦脖子，说道：&ldo;你照片还给那个人后，他有没有说什么?&rdo;

&ldo;没有。&rdo;

&ldo;哦。&rdo;

顾襄喝一口柠檬水，说：&ldo;你有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rdo;

郭千本抓了抓后脑勺，&ldo;呃……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接到老总电话，他说前不久有记者跟他联系，说是一个癌症病人特别崇拜你，那人快死了，想在临终前见一见自己的偶像，但是人家不知道怎么联络你，所以就通过媒体联系公司了。&rdo;

顾襄没给什么反应。

郭千本继续说：&ldo;前段时间你在国外，老总就没烦你，刚好几天前吧，对方又来联系老总了，说病人快不行了，这是她临终前唯一的心愿。老总就想，这又是做好事，又能帮公司做宣传，一举两得。&rdo;

顾襄道：&ldo;他自己不来跟我说?&rdo;

郭千本：&ldo;我不知道……不过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以前电视上这种新闻，病人想见的都是大明星，我们不是主流，很少会碰上这种事。这对公司会有很大的宣传帮助，比什么广告都好。老总还说会给你奖金。&rdo;

顾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郭千本干笑，低了一下头，过了会儿忐忑不安地朝顾襄看去，见她在喝水了，他小心翼翼开口：&ldo;我觉得其他的不说，这确实是在做善事。这世上有这样一个人把你奉为偶像，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只是见你一面，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对她来说，她却能走得圆满。人之将死，能成全就尽量成全，这样不行么?&rdo;

他似乎感同身受，顾襄终于给出反应。&ldo;你知道老总为什么让你来跟我说吗?‐‐因为你单蠢好骗。&rdo;

&ldo;你安排吧。&rdo;说完，她招来服务生，&ldo;来杯柠檬水。&rdo;

郭千本乐呵呵地喝着顾襄给他叫的柠檬水，说：&ldo;哦，对了，那个病人叫毛小葵，现在就住在瑞华医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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