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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在马尔福版的家庭伦理剧场里，日记君静静地蛰伏着，盛怒中的黑暗公爵忽视了笔记本残片上的弱小灵魂，也给了汤姆活命的机会。

自己的力量比遇到马尔福之前还不如，汤姆在接受铂金贵族帮助的时候多准备了一条后路——那条贪心的毒蛇难道没想过惹主魂生气的代价吗？

事情闹到这地步，汤姆不无阴沉地想到，马尔福害他失去灵魂的载体，是否该赔一个新的？

趁着那不专业的临时药剂师给马尔福灌提神剂，汤姆凭借最后一点力量钻进怀孕贵族的肚子里。

对于血脉的感知，身为灵魂状态的汤姆比任何人——甚至包括Voldemort在内——都要敏感，而巫师界对于胎儿检查的水平还停留在几十年前，没有任何改革和发明，只有少数家族流传了一两个检验性别或检查婴儿健康程度的咒语。另一方面，纯血的生育率一直不高，即使怀了双胞胎，其中一个较弱的会因为营养魔力等竞争而逐渐衰弱死去，最后化成一滩血水。

在和马尔福的接触中，年轻的魔王怎会甘于处在被动的地位？

经历了主魂的魔压洗礼，马尔福还没有生产的意向，汤姆就知道靠自己资助才熬到现在的婴儿已成为死胎。

这太美妙了不是吗？

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虽然身份冒险了一点，但那可比明摆着被人揉　捏的物品强太多了，所以即使经历了一阵脑袋被挤压的窒息感，汤姆也还是兴致勃勃地演绎了一番新生婴儿的第一次嚎哭。

“西弗勒斯……”

被卢修斯死死盯住的时候，斯内普忍不住有了抽搐的欲望，他隐隐猜到马尔福又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承担，还是那种有钻心剜骨冒险的事情。

黑发斯莱特林准备抗争到底，他渴望财富和权力，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在马尔福这棵树上吊死，虽然敏锐如他嗅出了黑魔王带走教子——现在是教子之一了——的目的：马尔福在未来还很好用，而且说不定会意外地成为黑魔王真正的嫡系。

斯内普不知道黑暗公爵追求永生的秘密，却也清楚在渡过这样的危急后，马尔福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姓氏加于黑魔王继承人的身上，无疑向食死徒的政治中心迈了一大步——无论卢修斯个人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婴儿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斯内普揉揉发晕的脑袋：“好吧好吧……该死的你又用被巨怪屁　股夹过的脑袋想出什么玩意儿来了？！”

“你说，这小家伙叫什么才好？汤姆怎么样？”卢修斯的声音很虚弱，语气里的幸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斯内普没什么热情地哼了一声，怀疑在心里越来越沉，马尔福怎么会选这么不符合一贯华丽风格的名字？

卢修斯浑然不在意，他在小汤姆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恩，就叫汤姆吧，汤姆？斯内普，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该死的！”斯内普楞了楞，立刻绷直身体厉声拒绝，“向梅林的秃头发誓我不会接受这愚蠢的……”在卢修斯流露悲伤憔悴的时候，魔药大师深吸了一口气，“绝不！永远！！”语气强烈得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西弗勒斯，我已经失去了小龙，怎么舍得把另一个孩子也送走？但是，我现在的状况，别说照顾他，教育他，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马尔福……我连给他基本的安全保障都做不到……”

在长发的遮掩下，斯内普看不到马尔福的表情，而被生父抱在怀里的汤姆却清晰地看到他的挣扎和决然，当然，里面还有一丝狡黠。

……他能说什么呢？不愧是马尔福吗？

最后，据说是自己教父的男人，黑着脸，给了汤姆机会向‘卑劣的母花斑蛇’告别，然后汤姆被一双无比僵硬地大手捧起来，不舒服的姿势让他本能地哼哼了两声，得到‘小花斑蛇混球’称号。

报复心极强的汤姆在心里给那只大蝙蝠狠狠地记了一笔，他心安理得地享受成人身体的温暖，慢慢陷入睡眠。

下次醒来的时候，汤姆强烈地感受到身体带来的不便，饥饿的感觉在折磨着他的理智和情感。

哭，还是不哭，这是一个问题。

……也许把婴儿时期的记忆忘记是件好事，靠眼泪和鼻涕把临时监护人叫来的汤姆如是想到。

奶水的味道很淡，就这么吃了一个月，汤姆十分强烈地要求更换食物，即使换个奶粉的牌子也行……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只要看到被打搅熬制魔药不得不整天整晚围着一个婴儿打转的大蝙蝠的脸色，汤姆就能了解婴儿是个多么麻烦的东西。

那个仆人——曾经的日记君自动把主魂的所有财产当作自己的，包括食死徒——虽然顶着张灰白的死人脸，当自己听不懂人话一遍又一遍地诅咒马尔福，甚至在自己接连好几次不小心失控弄脏床单的时候往主魂的名字前面加上了非常冒犯的词语。

当然，有时汤姆醒来会发现那只蝙蝠在发呆，察觉到自己的注视——他称为偷窥——之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咒骂，唯一不同的是他问候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一开始汤姆还觉得愤怒，想要蹬腿踹他几脚，但听多了也就麻木了，‘巨怪’、‘小鬼’、‘蠢货’这种级别的字眼已经对他没有影响力了，他已经习惯在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据说很成功很有才华的魔药大师的毒液中吃饭睡觉，进行正常的生命活动，偶尔还会打一会儿鼾。

汤姆的心智让斯内普免于受到婴儿无理取闹的烦恼，但Voldemort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要面对的是一个从包装到内容都是货真价实一个月大的小魔鬼。

Voldemort的庄园里有家养小精灵，他大可以把婴儿让那些生物照顾，可由于马尔福变成了媚娃，小马尔福对异种生物的气味特别敏感，根本不配合小精灵的喂养，堂堂黑魔王只能自己动手，脸色难看地诱哄小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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