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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醒来时,柯遂正坐在床头看书。黯黄灯光洒在他脸上,在眼窝、鼻梁投下阴影,令他像静止不动的石膏像,定格最美、最幽谧的一刻。
“几点了?”她问。
柯遂才发觉她醒来,把书放到桌边,看一眼时间:“晚上一点。”
“怎么还不睡?”她知道他作息一向规律。
他不说话,只朝她俯身,遮住大片灯光。视线陡然一暗,半晌,渐渐亮起来,她发觉已经陷入他的眼睛。
“等你醒呀。”他压低嗓音,凑得更近,亲吻她的耳朵。语声与吻一样轻柔地充盈她耳廓:“妈妈忘记答应我什么吗?”
她气息错乱,想起那句“醒了再做”,摇头道:“没忘……唔。”
唇顷时被他吻住,他的舌尖滑入她唇间,攻伐、侵占。
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吻、能用亲情矫饰的吻。
而是那种像前戏的、类似性器官交合的吻。
舌尖缠着舌尖,流淌出来津液,温热粘腻。柯黎不太喜欢唾液横流的黏稠感,尽力吞咽口中多余的液体,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他的性爱风格极具反差感,平时很淡、很安静,人群中隐去自己的存在——尽管他的外貌并不允许。但在床上,被收敛的存在又被无限放大,释放不知餍足的、兽性的一面,力图占据她的全部感官、全部视野,犹如海啸——到最后,什么都不能想,除了他。
柯黎快被吻到窒息,她胸口起伏,轻推他倾覆下来的肩膀。柯遂退开,掀开被子,把浑身赤裸的她抱到膝上。
他指尖滑入她腿间,抹过一线水迹,置于她眼前:“妈妈被我亲湿了。”
她怔怔看他亮晶晶的指尖,亦奇怪跟他在一起,感觉来得更强烈,湿得更快——身体不会撒谎。正沉思着,又被他吻住,灼热的手掌悄然上移,裹住她的乳房,双指夹住挺翘乳尖,开始肆意揉捏。
另一只手则自下往上,抚摸她的腰部、臀部,最终落在脊骨,上下摩挲。
他极爱抚摸她的脊骨,连男性一般偏爱的柔润肌肤、肉感胸臀都是其次,柯黎的脊背仿佛道说她的本质:坚韧,倔强,傲气,唯有在他爱抚之下才舒展,变得软绵——她偎靠在他怀里,像只被顺毛的猫,身躯与他厮磨缠绵。
这时候,他才有彻底拥有她的错觉。
他几乎把她上半身全都揉搓了一遍,指尖带着火,带着电流,炙烤每一寸皮肤。柯黎难耐喘息,夹紧双腿,腿根无意识开始贴合磨蹭。
分泌出来的爱液将他裤子打湿,由温转凉,粘腻地贴在她臀部。他的头已经伏在她胸口,含着一枚樱桃细细啮咬、吮吸。
她发觉他还没有脱衣,伸手掀起他的睡衣。柯遂抬首,和她一起把衣服脱了下来。
背上的疤痕赫然醒目,一长条,已经泛白,牵动她心口强烈的痛意。柯黎沉默地伸手,轻轻触碰。
“别看它。”他低声说:“妈妈,看着我。”
柯黎抬眸凝注他,双目滢然。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轻声道:“你生我的时候更痛。”
“所以不要在意它了好不好。”
她不作声,仰首去寻他的唇。他的吻变得轻柔起来,嘴唇湿润地贴紧,仿佛安慰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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