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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风起云涌，暴雨将至。

哥谭的天气似乎感知到了它守护者之一的心情，顺应着那心情变得糟糕了起来。

“这里是哥谭不是大都会，结束完工作你就该走的。”

杰森把克拉克拉到了花店边的小巷中，不算好声好气地说：“离马龙远点，他就是个普通人，不该掺和我们这事儿。”

“但他明明……他是韦恩先生，哦，我是说也许。”

也许是空气中猛降的气压，又或许是杰森锐利的目光，让克拉克本来笃定的语气变得柔软了起来。

“别再让我听见你这么说了。你知道我在包抄了卢瑟的船后留了一箱氪石，你不会想知道惹火我的后果。”

尽管杰森说得颇为严肃，但那甚至算不上一个威胁——well，克拉克本来就知道哥谭的年轻守护者们手里有数量不少的氪石，而且这是他默许了的事。他不打算销毁那些氪石，毕竟这些让他感到痛苦的母星遗物会在某些时候有不错的作为。

当自己被一些不好的东西影响，比如红氪石或者其他什么科技、魔法让他变得暴躁，变得不像自己，那他需要这些人来阻止自己。对于那些从别的宇宙意外到来的邪恶自己，这些不在官方名单活跃的青少年也能给他们带来致命威胁。

况且克拉克知道杰森只是在方狠话，事实上不会这么做的。也许这个孩子对他并不友善，脾气也不是很好，但人不坏，心中有一杆可以称量任何元素的天平，拥有一种感性的理智，所以就算克拉克之后依旧与马龙接触，杰森也不可能为此使用氪石。

因为这两者的伤害等级是不一样的……吧？所以虽然是威胁，但在克拉克看来只是觉得杰森还挺可爱的。

“你别用那种‘慈悲’的眼神看我，也不要随便揣测我！”杰森微踮着脚凑到克拉克面前，用着能敲碎砖头的力道捶克拉克的胸口，“只要是我说出口的话，我是真做得出来。”

断线般的细密雨珠适时从天上落下，淋在两人身上，将克拉克的衬衫淋得近乎透明——好在他今天似乎没把祝福穿在衬衫下，而杰森头上不怎么牢固的染发剂也被雨水冲刷得掉了点颜色——黑色的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让他看起来像个万圣节画了糟糕鬼妆还要糖失败的孩子。

克拉克莫名想要揉一下杰森的头，但他知道自己在杰森那里的角色定位并不是什么“和善长辈”，所以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任何劝说或安慰，只有权衡与知会。

“啊，嗯。”克拉克觉得回家必须得熨一下衣服了，“我当然会注意你所说的，明天就会回大都会了。”

“你最好是这样。”

确定克拉克离开后，杰森才重回了花店。

不管提姆有没有将资料提供给他，也不管有没有克拉克这个小插曲，他其实是准备带马龙出去吃饭的。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马龙烹饪的水平比布鲁斯不逞多让——可以吃，但为了味觉体验，最好别吃。所以他在有空的时候总是会在下班时间给马龙带点能吃的东西，或者干脆带他出去吃。

当然了，还有罗伊，如果不带罗伊，他可是会吵得杰森一整夜都睡不好的，只是罗伊说要现在工作室里打把刀，所以才没有来。

另一边，布鲁斯则不动声色地将克拉克之前用超级速度塞进他手中的名片滑进衣袖藏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超人未免也太过莽撞，怎么能轻易在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面前暴露自己呢？

真是年轻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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