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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夏鱼：&ldo;你是不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说那句话？&rdo;

敖烈：&ldo;是。&rdo;

夏鱼：&ldo;你是考虑好了才说的吗？&rdo;

敖烈：&ldo;是。&rdo;

夏鱼：&ldo;你有没有欺骗过万师姐？&rdo;

敖烈：&ldo;没有。&rdo;

夏鱼：&ldo;我出身卑微，也不好看！&rdo;

敖烈：&ldo;你和我那画中仙女一样，高贵好看。&rdo;

夏鱼：&ldo;你可以等我多久？&rdo;

敖烈：&ldo;等到西海枯萎时。&rdo;

夏鱼扑到敖烈怀里，大声哭了起来，敖烈抱着这位不知何时起已占据其心的女子，也激动得掉下眼泪。这拥抱如此美好，有如远处峰顶的蓬莱松枝般浓情盎然，这拥抱如此良久，以至于那蓬莱松下静静站立着的湛决和阿叶，都转过身去。

阿叶怔怔看着湛决，道：&ldo;我提醒过公子多次，现下该如何是好？&rdo;

湛决沉默许久，缓缓步上一朵浮云，声音刹那间苍老悲凉：&ldo;我不知道。&rdo;

☆、辞师赴令去

夏鱼渐渐松开，抬手擦了眼泪，看着敖烈道：&ldo;我还有大仇未报，我答应过阿婆，还要去血玉山找我家人，我还想知道自己是谁，你能理解吗，你可以等我吗？&rdo;

敖烈定身站直，正色道：&ldo;我会陪你一同报仇，我会陪你去血玉山寻找家人，我会陪你查清身世，等到你同意了，我会禀我父母叔伯，动我西海之力，将你明媒正娶，做我的结发妻子，我敖烈此生，只娶你夏鱼一位妻子。&rdo;

夏鱼笑了，从怀中取出那本降鹏剑谱，递给敖烈道：&ldo;那我们开始吧！&rdo;

那是夏鱼上山第二年的四月，正是蓬莱山最美的时节。从这个斜阳晚霞的黄昏起，夏鱼和敖烈开始了共练降鹏剑法的日子，也是从这一天起，他俩的心和情，都被这套剑法浇灌在一起，再不可分开。

他俩练过第一个三百六十天，开始明白了首页上那十六字的含义，这降鹏剑法凌立于天下剑法之首，早已超出了寻常武功的剑形，甚至超越了师父常说的剑心，这套剑法的灵魂所在，即是那十六字中反复强调的情，剑情。

他俩寄情于剑，化剑为情，情意一天比一天浓厚，剑意一天比一天融和。又过了半年，柳下初见，情窦初开，两情相悦，红豆相思，望穿秋水，比目连枝，山盟海誓，花成蜜就，两人顺序完成，终于发现这降鹏九剑，不知为何少了一剑。

于是那个初冬的清晨，两人到南峰大殿见了师父。夏鱼正待提问，却听师父郑重下令道：&ldo;近月来朝野大乱，四海内大量道馆被毁，道人被抓，长安朝中恐有变数，最终也是百姓遭殃。阿叶打探回报，此事恐与蛟王有关，你俩既已剑成，就此下山报仇去吧。&rdo;

两人领命，辞行而出。跨出大殿门槛，夏鱼回头望了师父一眼，见师父起身立在殿台之上，正远远看着自己。

那一瞬间夏鱼第一次感觉到，师父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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